男人垂眸瞥她,幽沉的眸子放出危险的信号,瞬间让徐初棠消停了。
徐初棠安静地任由他抱着走,穿过人群,嘈杂,不知过了多久,她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:“洗手间到了。”
富有磁性的低音炮……
徐初棠再次愣住,这个男人不仅外表,硬件出色,连声音都是磁性的低音炮。
她的安静,又让男人垂眸瞥了她一眼,这一眼,瞬间拉回了她的思绪,忙从他怀里下来。
站定,脸上已不见醉态了,脑子也恢复了往常的冷静,水灵的杏眸定定看向男人,说出了目的。
“先生,其实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。”
幽沉的眸子闻风不动,但看她时少了刚才的压迫感,只有淡淡的漫不经心,“什么?”
徐初棠咬着唇,隔空指向他腰部:“皮带。”
男人一愣,意外地看着她,眼神中掺了打量,可能看出了她不是在开玩笑,笑了。
这一笑,脸上少了锋利感,多了几分贵公子的雅痞,薄唇张启时,语气变得轻佻:“知道向男人借皮带,意味什么?”
徐初棠自然明白,以前为了宋燕京,处处维护他的脸面,不做出格的事,可到头来,却被这么算计着。
所以她不想再为任何人活了,她要为自己活,以后也不必再端庄了,该恣意地活。
她对上男人的视线,笑得艳丽无双,“你该不会想说,松了你的裤头,我得负责吧?”
男人挑了挑眉,“既然知道,还借?”
徐初棠勾唇一笑,放开了以往被禁锢的玩心,“我和朋友在玩游戏,要是借不到,要被罚酒,你忍心么……”
一边说,一边用手在他的胸口点来点去,举动挺轻佻的。
男人眸色一暗,见她没打算消停,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,渗了危险的眸子凝视了她好一会,才攥着她的手往他的腹部伸去。
大手握小手到了他的裤腰上时,他开声再一次提醒,“这个时候改变主意,还来得及。”
都到这个份上了,徐初棠又怎么会熄火,她笑着将另一只手复伸到他的腹腰……
一道金属卡扣被按开的清亮声响,拉满了暧昧。
男人不紧不慢散开了按着她的手,身体往后靠,斜靠在墙壁上,姿态慵懒,像只懒散的狐狸一眼不眨地盯着她。
徐初棠手上的动作不停,也许是感受到眼神的压力,眼睫毛颤着,手上的动作变得没有章法起来,想速战速决。
只是他的皮带似乎不同平常的皮带,除了卡扣,还有别的卡。
这卡扣好巧不巧处在他背腰处,她只好再靠近些,这样一来,身体贴身体了。
徐初棠感受着灼人的体温,烧得她心头慌乱,慌乱之下,还摸到这没见过的卡扣,凌乱了。
来这种地方,系这种劳什子的皮带,怕被人扒裤头么?
这男人不是有隐疾吧?
就在她满腹牢骚时,手背覆上一双温热的手,她贴在他胸口上的脸微微抬起,迎来的是他的烫人的呼吸,还有一对幽暗的眸子。
她没跟陌生男人挨得这么近过,心头直打鼓,想撒手不解了,就听见他用低音炮说:“记好了,这样解……”
徐初棠被他这声低音炮搅得七荤八素的,手迷糊地跟着他手的引领,一步一步开解,直到一声“叮”响起。
皮带解开了。
徐初棠回神,往后退,在直起身时,顺势拉动皮带,黑色的皮带一节一节被抽出,仿佛抽的不是皮带,而是他的魂。
皮带到手,她微微一笑,跟妖精似的,“谢了。”
她拿着皮带离场,只刚转身,还没迈出步子,手腕再次被扯住。
她转头疑惑地看着他。
男人没解释,伸手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,搁在她的手上,命令:“系上。”
徐初棠滞了一秒,明白他的意思,笑着弯腰给他系。
她穿的是低领的长裙,没了丝巾的遮掩,胸口处的风光,若隐若现地跃进了男人眼眸里。
除了视觉上的冲击,还有腰间那柔若无骨的指尖划过的骚动,男人冷静自持的表情有了波动。
突出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下,但最后还是克制住情绪,转开了目光。
浑然不知的徐初棠,正在他的腰间故意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站起身,拍了拍手道:“好了。”
男人双手插着兜,目色沉沉地看着笑容如花的脸,在他眼前鲜活地转开,最终换成了纤瘦的身影。
在灯光下,纤影摇曳地渐行渐远,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底。
男人恍惚回神,再低头看了看腰间,看到蝴蝶结,眉头微拧,不过却没有解掉,滞了几秒,迈开步伐离开。
……
徐初棠拿着皮带回到卡座,一帮人惊讶地张大了嘴。
“棠棠,你真借皮带了 ?”朋友明燕问。
徐初棠扬了扬皮带,心情很好地坐下,“我又不会变魔术。”
“棠棠,任督脉打通了,开窍了啊,可喜可贺……”梁清栩又惊又喜的。
梁清栩从来没见过徐初棠去要陌生男人的裤腰带,因为宋燕京的存在,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,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。
今晚还真是让人意外了。
随后有人问起徐初棠怎么拿到的皮带,徐初棠只说用丝巾交换来的,省去了中间两人的拉扯。
其他人觉得可惜,因为他们看到了男人长得特别正,一看就是好躯体。
有人调笑问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,徐初棠不以为意道:“这就跟一夜情一样的道理,一次性的交易。”
梁清栩意外地看着徐初棠,记得好友一直都是不常说这些事的,今天不仅打破了常态,言语间还开放了许多,蹊跷。
她突然问:“棠棠,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?不会是宋燕京做了什么事让你受打击了?”
徐初棠意外好友的敏锐,但事实是不能说的,随口扯了个借口。
“你又瞎想什么,我就想婚前尝试不一样的日常,以后结了婚,更没机会了,我就趁婚前,尝尝玩心的刺激,才不枉青春一回。”
这个理由撑得住,梁清栩也信了,“思想觉悟高了,没错,人什么都要尝试,才不枉我们可敬的年华。”
说着举起酒杯,要喝酒时,徐初棠还特意提示,“今晚的事,你知,我知,不准他知啊……”
“棠棠,简单的物品交换,有什么好怕的,宋燕京敢有意见,我帮你怼他。”梁清栩拍了拍胸口。
“对,我们帮你对付。”其他人附和。
这么一吆喝,瞬间将问题的性质简单化了,徐初棠笑了。
心头的阴霾,消散了。
男人没了,还有朋友们,她还是幸运的。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2:08:41